只吃玄亮糖

【水浒同人】造日运动 第八章 警卫员王英

卷首:部分角色性转,介意勿入哦!


花荣带着师弟师妹跑进医院大厅,他的视线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,终于看到了等在电梯前的师母。


“师母!老师现在怎么样?”


师母没说什么,上前抚摸着师妹的后背,有些疲惫地按动电梯。


看到肿瘤科相应的楼层数字亮起,花荣的心一凉。难道老师这是……花荣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

“你们来啦。”赵卫国板板正正地躺在床上,手上还打着点滴,师妹的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,花荣的表情也十分沉重。


“哈哈哈哈哈,你们看看你们,这都是什么表情?好像我快死了一样。”


“老师,您这段时间不回我消息,原来是……”


赵卫国伸出右手搭在床边,花荣连忙上前蹲下握住。


“是啊,这病来得快啊。”赵卫国轻叹一口气,“小花啊,我有话问你。”


师母默默地退出病房。


“老师您问。”


“最近看新闻了吗?”


“您说的是行星救援的事?”


赵卫国闭着眼点了点头。


“我问你,如果你的方案获选了,你接不接受国家……或者说是整个亚洲人民给你的使命?”


“老师,我没有能力接受。”花荣毫不犹豫地回答。


“你难道不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吗?”


这一切?老师指的是什么?恒星熄灭的事还是一清遇刺……或者是什么别的?不会连老师的病也是有人陷害的吧?不不不,这太离谱了……


“作为一个天文工作者,能够在有生之年做成这样的大事,是一个多宝贵的机会啊。”


“可是老师,如果我根本就不可能做成呢?”


赵卫国没有回应花荣,而是一字一顿地念道:“朝闻道……”


他停下来喘了几口气。


“夕死可矣。”花荣小声呢喃着。


“我只能和你说这么多。”赵卫国轻轻拍了拍花荣的手,“小花卷,你要是能把木星给我捅亮了,我这辈子也算没白教你……”


“老师……”花荣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

“好啦,我累了,你们都出去吧。”赵卫国看了看花荣身后的师弟妹,又嘱咐了一句:“科研上多为你们师哥分分忧。”


“老师您好好休息,千万别乱想啊,现在医疗这么发达,希望还是很大的。”


“走吧走吧,我累了。”赵卫国静静地闭上了眼睛。


花荣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。迈着大步抹着眼泪走出了医院。


大约十分钟后,赵卫国掀开被子坐了起来:“他们走了没?我快憋不住了。”,他努力克制不让自己笑得太厉害,不然扯得伤口疼。


刘女士翻了个白眼坐在赵卫国床前的凳子上:“你啊,看你给孩子们吓的。”


“他们以为我是恶性肿瘤?”


“那不然呢?你这叫欺骗。”


“我骗什么了?”赵卫国摊开双手,“我可没说我这个肿瘤是良性还是恶性的。倒是你,你打电话的时候怎么和他说的?”


“我说‘小花啊,你导师着急见你,在中心医院’。”


“你看看,我觉得误解首先是在你这里造成的。”


“行啦,你少说两句,就算不是恶性肿瘤总归也是挨了一刀,不要乐极生悲。”


“小花这个孩子我太了解了。他就是懒得承担责任,我必须推他一把,让他走出这个舒适圈。不然这么天才的脑子不是浪费了吗……”


“你真狠,硬是把孩子往火坑里推。”


“谁跟你说这是火坑的?我要是年轻二十年,巴不得接过这个大摊子。不管结果是好是坏,能带着全亚洲的科学家干这么一番,那可真是此生无憾了……我也是不想让小花留下遗憾啊。”


“这下院长给你留的任务完成了?”


“完成了!你看看咱们这个思想工作,是多么的润物细无声啊。”赵卫国轻松地长吐了一口气。


“别贫了,躺下歇会吧,明天出院还要折腾。”


花荣一行走到了医院门口的马路上,晚上的冷风一吹,一下就把他脸上的泪痕吹干了,留下一道冰凉的触觉。


“师哥,你还要纸吗?”师妹怯生生地跟在后面,抽出了一张纸巾。


“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哭了?”


“你快擦擦吧,大鼻涕都快淌到嘴里了。”师弟为了缓和气氛,接过师妹手里的纸巾,径直往花荣脸上怼。


“去去去,你们打车吧,我骑车回去。”


从医院骑回宿舍大概需要二十分钟,这二十分钟里,花荣的脑子几乎是一片空白。


好啊老赵,临死了你还要逼我。


花荣假装自己是一个恶毒的学生,但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出来,被风吹到脖颈后面,在风中凌乱的,还有一头炸了毛的卷发。


“警卫员王英报到!”


花荣塑料袋里拎着的啤酒差点被扔到地上,此时站在自己宿舍门前的是一个个子不高,身穿皮夹克和牛仔裤的小青年,正朝自己敬着军礼呢。


“这是干啥啊?”


“花博士,我是您的警卫员,王英。”


花荣走进了一瞧,这位“警卫员”似乎看着脸熟。


“咱们是不是见过?”


“没错,上个月在国防大厦,我帮您叫的咖啡。”


“哦……是你啊。”花荣把啤酒放在地上,“这是为什么?额……你先把手放下,这样也太客气了点。”


“您知道一清法师遇刺的事了吧?”


“知道。”


“这就是了。”王英挑挑自己又粗又黑的眉毛,仰着头回答倒,花荣这才发现王英比自己矮了一个半头。


“那么,是你……来保护我?”花荣拍了拍王英的寸头,又比了下自己的身高。王英也伸出手来道:“是啊,幸会。”


就在花荣的手和王英握在一起的一刹那,花荣险些疼得跪在地上,王英及时松了手,花荣的痛苦面具还没有摘下。


“抱歉抱歉……你的意思是说,要保护现在所有的计划报送者?”


王英点点头。


一直站在门口聊下去也不是事,花荣突然想起来摸钥匙开门,王英顺手便帮他把两提啤酒拎了起来。“喝这么多?”


花荣叹了口气,没有回答王英:“进来吧。”


打开灯,花荣为王英拽了一把椅子:“我宿舍乱,别嫌弃。”


“没事,又不是军队,搞那么整齐干什么。”


“王英,一清遇刺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

“这个事情还在调查。没想到搞得人尽皆知了。”


“但在你来之前的一个月里,我都活得好好的,况且也没听说其他的报送人出事吧?”


“是的,但总要防患于未然。在行星救援委员会讨论出选用哪些方案前,还是要保护所有报送人的周全。”


“那你认识宋江吗?”


“不好意思,这个是要保密的。”


花荣知道自己也问不出什么了,掏出塑料袋里的酒摆在桌子上:“喝点吧?”


“工作时间,不能喝酒……再说你这连下酒菜都没有怎么喝?”


花荣庆幸王英有些幽默感,可以让他在这个难熬的夜晚好受一些。


“你晚上休息怎么办?”


“我带了折叠床,在您门口,一会我就拿进来。”


“好家伙……这是委员会给我派了一个室友吧!”


“放心,吃饭也是我自己花钱解决。”


“这我知道。对了,杀一清的人找到了吗?”


“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吞枪自尽了。”


“嗯……你不觉得这个事情很奇怪吗?”


“哪里奇怪?”


“奇怪动机呀!要是说什么私仇去刺杀,还算有几分可能性;可要说为了方案上的竞争而刺杀一清,那就太离谱了。因为一清的规划很显然是没什么竞争力的,太玄乎了……除非……除非一清是对的。”花荣自顾自地分析起来,“不过要说是宗教上的冲突也不是没有可能……”


王英点点头,他把椅子又拉近了一些,神秘兮兮地说:“我跟你讲,还有更邪乎的呢!你可千万别传出去啊。”


“你说。”


“一清被杀本身不是最邪门的,最邪门的是她心脏被打穿了,却活了过来。”


花荣虽然是个无神论者,还是冷不防打了个激灵:“这事的确奇幻,不过发生在一个道士身上还算有些合理性。”


“合理性?”王英忍不住笑了,“现在发生的每一件事情,都大大偏离了合理性。一清没死的消息我也只是听说,但也八九不离十。”


“听说她的规划大致是认为人类的精神可以脱离肉体而存在……难道是她真的能做到?”


“大半夜的你别吓唬人了。”王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

“你有枪你怕什么?”花荣指了指王英腰间露出的枪袋揶揄到。


“你可别趁我睡觉的时候乱碰,容易走火。”王英认真地嘱咐了一句,到门口把自己的折叠床搬了进来。


王英好像隐约听到鼾声间隙的一些梦话:

好像是什么,

“朝闻道,夕死可矣。”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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